脚尖探入水中，冰凉的触感让我稍稍寒颤，虽然寒冬将至，但是水温还是在能接受的范围中。
这里的水并不深，还有一些芦苇在水面上随风摇摆，我慢慢坐下。
水慢慢漫过脖颈，只留一个头在面上。我闭上眼睛，享受这种宁静。
起初感觉身体有些冷，但是适应以后就慢慢热起来。
偶尔会有几条鱼从我身边经过，但它们都不会来打搅我，而林间的其他动物也是如此，就仿佛我天生就有一股抗拒生人的光环一样。
远处忽然响起哗啦啦的水声，不过我不需要去在意，大概是水中发生了什么战斗吧。
这是大自然的法则，捕猎者与捕猎者之间的事情，我没有权利去干涉。
很快，水声消失了，我则继续泡在水里，恰意又舒适。
稍微睡一小会吧！一小会就行，相对于炉火边的长眠，何不感受一下林间的小息?
我慢慢闭上眼睛，沉入黑暗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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拔出魔女胸口的长剑，我如同无骨支撑一样瘫坐在地上。
“很好，你做到了，准备下一个目标。”黑暗中，不知道是何人低语着。
“下一个目标，下一个目标，下一个目标……”那个声音逐渐演变成和声，在我的身边缠绕着，不断扰乱我的理智。
灯光下，魔女脸颊是别样的苍白，但我总觉得有些头晕，看不清楚特定脸。
我是对的……对吧，杀掉魔女，这是从小到大我存在的意义。
我是为此而活着的，所以我没错对吧。
“你活的太累了。”
一双手忽然搭在我的脸庞，我抬起头，看到黎雪正不舍地看着我。
是吗？的确，我从小到大都活在别人的视线里，被要求是最好的……我已经累了啊。
我用自己的童年换取这一身魔力，只是不想让自己再受到所谓高等阶级的欺辱吗？
我……我……
我如同溺水一般大口呼吸着，但是感觉氧气还是不够，我忽然看清楚地上魔女的脸，那是我自己。
一把长剑突兀地洞穿了我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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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！”我睁开眼睛，发觉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沉入深水水底。
下意识的呼吸让我一下子呛入不少的水，肺部火辣辣的难受，就像是吸入火焰一样。
我尽全力向水面游去，全身的魔力快速运转，这是我第一次全力运转魔力，会发生什么后果我也不知道，但是终于在我即将到达极限以前浮上水面。
“哈……哈……哈。”我痛苦地从水中爬出来，慢慢爬到陆地上，吐出一口水。
眼前忽明忽暗，夜晚世界就像是一张坏掉的照片，在我眼前失去色彩。
还好，我活下来了。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，躺在地上感受夜晚的冷风。
魔力已经所剩无几，我休息了一会才颤巍巍地站起来，朝灰走过去。
她已经睡了吗？不可能啊，灰一般晚上很有精神的人。
我带着疑惑走到她的身边，摇了摇她的身体：“阿灰?”
她没有回复我，反而翻了个身子背对着我。
越来越古怪，阿灰不可能睡的这么沉，除非……
我感觉自己踩到什么东西，那是一个已经打开的小瓶子。
捡起小瓶子，我闻了闻它的味道。一股烟味直冲我的大脑，与此同时我感觉脑袋昏沉沉的。
迷幻草！这个东西我认识，我曾经用迷幻草当做陷阱猎杀过大型动物。
我急忙将瓶子扔开，退后几步。还好只是闻了一下，并没有吸入太多的量。
但是……这里有人！这个瓶子肯定是来自人类世界，虽然我还没有见过。
“如果你不想死的话，最好乖乖闭上嘴。”
一把剑忽然搭在我的喉咙上，那剑的纹路我认识，是专门用来斩杀魔女的猎人所佩的剑。
等等，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个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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